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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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婶】第三年的见异思迁

本爽图画手万年语死早何来指导一说(噗通
总之就是前一段时间跟我担陷入感情危机(去沉迷某庸医了),就拜托阿墨写了这篇年下现paro,差不多我俩对完情节完我就跟他复婚了(ntm
功劳都在阿墨!你看她写得多可爱的!!!!啊!!!!我爱你!!!!(抱着作者开始发疯(x


Vignora:

给可爱岛 @弱水


药研藤四郎×女审神者,现代paro。


借名歌曲《第三年的见异思迁》。曲文无关。四舍五入题文无关(。


感谢阅读,希望喜欢。


 


 


青木羽奈歌从机场回到公寓时,掐表一看是六点过一刻。彼时还是夕阳未完全落下的时刻,地平线上的玫瑰色光辉拉扯着周遭高楼的投影,细长的一线与东边天空里氤氲的深色融为一体,一直笼罩住她眼前像指路星斗般亮闪闪的小门牌。


——到家了。


她在把提包放在行李箱上时终于松了口气,像游鱼溯回至浅海阳光下惬意地,缓慢的吐着泡泡一样。她伸手去按响门铃是在略微放松了肩胛与手臂肌肉一会儿后的事情了,沉重的行李箱与提包并未让它们在旅途中有诸多休息。疲惫于旅途劳累与异地工作的头脑将心情里糟糕的部分留给身后的阴影,平和与归属的安全感使她还能精神一振。


没有人。


于是青木羽奈歌又去按了按门铃。动作重复几次并未给结果带来变化。


仿佛想起了什么,她从行李箱上的提包里翻出手机。


「今晚我在医院值班哟。注意休息。」


「药研。」


壁灯与屏幕黯淡下去的那一刻,青木羽奈歌沉默着把钥匙插进了锁孔,转动的门轴难得地发出某种像抽泣般的嘎吱声。她借着微弱的日光去端详下有段时间没待过的地方,过分的安静仿佛汹涌而来的潮水让人窒息。


兀自在玄关站了一会儿,她从未觉得要把跟了她一路的行李箱提进家门其实是如此困难的事情。


 


而药研回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青木羽奈歌在外面待了差不多两三周,潜意识里总以为自己到家的第一反应是要和衣在沙发上平躺着休憩。她花了太多精力和心思在外奔波,带着设计稿和资料跟客户与展览的主办方洽谈。时间实在是过分得长了,以至于当她想起来再过段时间还有展览时,她都有点儿泄气地思索呆在家是否也是不错的选择,也许哪天药研不那么忙的时候还能跟他一起去看看电影。但当她把东西草草收缀一下发现她并非地渴望休息。仿佛总有一根弦在脑海里绷紧着,稍有碰撞就会发出令人发指的嘈杂声音。她和衣端坐在长沙发的一侧,走进卧室去打算拿本书出来看。但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对里边分内容不感兴趣,往返几次也没能让她好好读点什么。到最后也没太多兴趣决定再去换本书,只是稍稍仰着头对着天花板和屋里的陈设发呆。


她无端地觉得烦乱,旅途漫长又让她失去表达与发泄的力气。像被浇了一脑袋石膏的一样,青木羽奈歌一动不动地端坐了大半个晚上,没有看几页书,也没做些其他什么事情。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给送行的友人到家报个平安,依次发了几条消息后也没再点亮屏幕去看些别的,只是不时眨眨眼睛去缓解眼睑的莫名酸楚。


另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 


 


「歌?」


 


药研从门外探进来个脑袋,声音听上去相当惊讶。 


 


「还没睡吗?」


他只穿了灰色的衬衫和背心短裤,领带给服服帖帖地夹在衣襟上了。往前只要没有工作和实验都会好好收起来的眼镜还架在鼻梁上,大概刚下班没多久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他把两本书给放在鞋柜上,上面的圆珠笔转转悠悠地从上面跑下来,掉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塑料碎裂声音。


 


「在飞机上稍微睡了一会儿,所以不怎么累呢。」


 


青木羽奈歌下意识地找了个时间段往里边填充不存在的睡眠,轻快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意外。她把摊在手里的书放在茶几上又拿起来,想要把封面给他看看。


 


「前两天露琪尔推荐给我的,说是很有趣的样子。」


 


「正好今晚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刚好翻出来看看。」


 


她开上去还是相当愉悦又轻松的模样,似乎外出几周这样的事情都从未发生过,所有的疲乏与劳累都只是一场梦一样。她看见他露出更加明快的笑容,很快地走进卧室里以洗漱做短暂的道别,只留她一个人还站在客厅里。


 


眨眨眼睛把书放下,走进卧室的脚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变得缓慢又拖沓。青木羽奈歌褪去外套就把自己给倚在枕头上去,和衣闭上眼睛。


 


——并不是一下子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药研入读大学的时候年龄跟同级的同学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异,只是第二年她出国留学进修设计,药研没命地在功课上花心思,刻苦得让人害怕。以至于她再拖着行李箱从异国他乡学成珠宝设计归来时,站在她面前的药研突然从本该是学生的模样变成了在医院里跟着老师查房开处方的实习医生,因而到最后参加工作时还是比同科室的医生们要小上一些。但生理年龄上的差距实际上并不能导致些什么大的不同,他看上去好像要比某些参加工作好几年的前辈们还要更加努力,连工作差不多稳定了之后还是意外的刻苦,好几次去医院看望药研还能看见他在休息的空隙翻着进修用的书。


感觉像最开始还要跟她小小声抱怨解剖教室里有一屋子让人不快的福尔马林的小男孩,一下子变成开始了拼命工作的成年男子,好像到了要努力赚钱养家的时候一样。


 


「晚安。」


 


 


往后几天都是难得的休假。


 


本来还在书桌上摊开了资料和电脑再跟同事商量新一轮的设计稿,电话那边的露琪尔——她刚回国内时认识的同行,两个人总有大把的活动和展览见面,一来二去也就聊得挺熟络。彼时露琪尔刚好还在会场里守着自己的作品,一想到她就直接打电话过来随意聊聊展会的情况。青木羽奈歌一边听一边对着草稿给尝试配色,突然在心里算了算日期后才突然意识到几天也是药研休假的日子。尽管她也知道这样的休假药研而言,多余的工作与学习稍作压榨,就只剩下个小半天了。他今早还是带了书匆匆忙忙地到外边等车,她猜测药研今晚应该还能回来吃饭。


 


于是她随便收拾收拾自己,跟肚子一二在展览上的露琪尔口有暂别。她外出买菜,再回家做准备。总之这位同事过不久就要到她所在的城市来参加展会,届时她自己也要参加。思量着跟露琪尔交谈的时间还有几周后的一整个展会,药研有时间在家吃饭的时间还真是不多。她有很多天没在家做饭了,近两天在家也并不是每到餐点就会给自己做点什么吃。大部分时间她都一个人在家,要是大花心思做一大桌子菜,又只有自己随意吃两口,倒也太说不过去了。


 


青木羽奈歌听到铃声时,刚洗净了生菜的手上还耷拉着菜叶的残渣与水露。她草草用毛巾抹一把手就急匆匆解了围裙到客厅去,步伐加快的时刻却发现铃声戛然而止。


 


她起先以为是公寓里边信号不太好导致通话突然挂断,拿起手机才意识到不过是一条简短得不行的短信。只是她设置的铃声都一样,区别在于时间长短而已。


 


「今晚加班在医院吃完饭。」


 


青木羽奈歌放下手机又拿起它来,手上没擦干净的水珠折射出屏幕里五颜六色的刺眼光线条纹。手指打着滑把几个数字来回按了好几次,等了一会儿只等到甜美的机械女声。


 


转接来电留言箱了。


 


她想起来他的习惯是在工作时把通讯设备都静音以便自己全情投入,要是一条语音放在留言箱里可能也是明早都听不到的事情。她已经没办法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各种屏幕实时听见药研的声音是什么时候了,可能药研也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实时听见她的声音了。


 


他实际上也是忙得没办法腾出时间在午饭后跟她说些什么,这样的情况她完全能够理解。但像这样连短信都写得很潦草的时候,往前还真是没有过的——没由来的一时间突然变得非常紧张,手指顿在空中。


 


是,是在忙些什么别的事情吗?


 


好像要失去什么了一样。


 


青木羽奈歌叹了口气,完全不敢往后想象,然后把手机屏幕关掉。


 


突然间她好像不太饿了——这样一看好像随便做点什么就好了,毕竟要应付自己可是很容易的。但她很快也觉得饥饿这种感觉从未在她的身体里存在过,即使她近几个小时里并未吃些什么。


敛下了呼吸的瞬间,羽奈歌突然回想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概是在药研刚进入医院实习的时候——明明还跟在教授身后查房,教授一个不注意就没见了得意门生的身影。悄悄跑进楼梯间的小男孩掏出手机就给她打电话,话还没说几句就被循声而来的学长给逮个了正着。


她在屏幕对面听见学长低声训斥药研的声音,忍不住在人群里弯起嘴角来。要是放在现在来说,其实也是非常开心的事情啊。


轻轻叹口气在沙发上把自己给缩成一团,青木羽奈歌盯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阳光发呆。没有蝉鸣和莺啼的午后简直安静如同死寂。


有那么一瞬间,青木羽奈歌有种这世界上只有她孤身一人的错觉。


 


下一秒她的手机又亮起来,是药研给她的某条社交软件动态点了个喜欢。


 


是她和露琪尔的合影。


 


一看不知道,再一看还真是有点吓人一跳。几乎不怎么使用社交账号的药研,挨个儿给每一条提到露琪尔的动态都翻了一遍。


 


青木羽奈歌突然对恋人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近小一个月没见面的友人终于在展览会场见了一面,两位设计师顾不得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会场门口小小地先拥抱一下以表思念和庆祝。青木羽奈歌跟着露琪尔一边往里走一边听她分享没见面的几周里到底有什么乐事,即便中间根本没有中断过联系。


 


药研是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她分明记得他今天下午并没有休假,所以也没有告知他自己的展会,免得给他的工作分心。难得在工作日脱下白大褂的外科医生匆匆忙忙把她从露琪尔身边拽走,拉着她一直跑到没人的走廊里。


 


青木羽奈歌小心翼翼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稳住脚步,毕竟穿着高跟鞋要摔个大劈叉这种事情,即便是在药研面前好像也不太妙。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气喘吁吁地,又相当严肃地把西装外套上给扯整齐,理了理里边的领带。


 


“我想要歌嫁给我。”


 


求婚突如其来,催化剂是对露琪尔性别的误解。


 


“明明也不是花了很多时间听病人的抱怨啊……怎么连你都要跑调了呢。”


“……啊……?”


“不,不是这样的。”


“药研你,你还是听我解释好了。”


前段时间露琪尔又去修了头发,跟往常一样是刚过耳的长度。再加上她本身也喜爱男式西装胜过小礼裙,因为那样裁剪不会使平坦的身材与其他女性同胞有更加直接的比较。不仔细看并不能直接而正确地判断出露琪尔的性别。


 


毕竟要是真的跟出了他以外的男性有公共场合的拥抱,贴着脸的合影,可是在不是什么让人放的下心的事情。


 


“这段时间实在是很忙……”


 


在她面前挺起胸膛求婚的外科医生还没等她解释完所有对露琪尔的误解,就在她身边又低下头去。像个遭了委屈的小男孩一样开始跟她念叨些什么。


 


因为太忙没顾得上跟她说些什么,看她平日里算是相当轻松的模样也没有第一时间觉得自己的关心有多么重要。在医院里独自一人吃着盒饭时又会不知不觉想起她在家里也是又只有一个人,不免觉得这样很抱歉。可是没由来的抱歉说出口又一定会让人困扰,只好悄悄地去翻翻恋人的社交账号,试图在上面了解她平时,在他不在的时候过得怎么样。


 


所以药研知道了露琪尔,知道了她的展会——于是他诚恳地跟科室主任保证了又保证,踩着时间点搭车过来也要看她的作品。


 


“我想给歌一个惊喜啊。”


 


明明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乌龙,青木羽奈歌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人勾住了。


 


“上次不回来吃饭,是因为有急救病人。该回家的同事们都已经下班了,只好拜托我过去做手术。”


 


“上上次,上上次是手术中间临时出了问题,所以时间被延长了。短信也没来得及好好发……”


 


“上上上次……”


 


身边的人勾着她的手指,给她掰着手解释每一次不回来吃饭到底是什么原因。率直得简直让人想要发笑。


 


“什么都没有的求婚,歌该不会拒绝我吧?”


 


药研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有什么东西亮闪闪的。


 


不会的。当然不会的。


 


“我愿意嫁给药研。”


 


她弯下腰去抱紧他,手指拢紧他的肩胛。


 


仿佛有烟花在耳边炸开。


 


 Freetalk:
说是投喂不如说是岛岛一步一步指教我如何处理细节和情感设置。从最开始大纲敲定时引导我理清楚感情一直到发文前最后一秒我还在追着岛岛问结尾的细节这样处理能不能过关。


总而言之,非常感谢岛岛给我机会写这么重要的文,非常感谢岛岛给我画阿绮(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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